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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6月6日。在史瓦濟蘭,六個月了。前陣子,我和同梯的同伴一起看《American Idol》,當看到從英國選秀節目《The X Factor》發跡的Leona Lewis跨海到了美國唱〈Bleeding Love〉後,從此這首歌幾乎變成了台灣駐史瓦濟蘭技術團外交役男的國歌。

在異地生活就是這樣,看不到《超級星光大道》,那就跟上更新的趨勢,關心不到台灣的大小事,那就把視野擴及到全世界;《American Idol》結束了,那就看法國網球公開賽,緊接著還有歐洲國家盃足球賽,吃不到湯圓春捲,那就自以為是Jamie Oliver上身,只可惜最近國際物價高漲,適逢端午佳節,但逢年過節料理班得停開乙次。

很想念我老媽包的肉粽,雖然離家在外好幾年了,但每年都還是會收到從老家冷凍宅急便的粽子;記得以前大學在外租房子沒有微波爐,曾經就拿著肉粽到巷口的7-11加熱來吃,充分應用了便利商店的功能;今年,例外了,台灣的初夏、短袖、梅雨、炙熱、肉粽搭配甜辣醬,之於我,今年,全都例外了。

在史瓦濟蘭生活已經六個月了,我因為許多的不得不而多了很多例外;當旅行成為一種不得不的定居時,無時無刻我都看見了身為一個外地人對異文化與旅人的現實反觀;旅行之於我,已經不再是浪漫假期,而是一種「狀態」,當浪漫被掏空後,我看到什麼?這問題似乎有點殘酷,也有點麻木無情,但這六個月以來、這種接近異鄉人的旅人狀態,讓我搞懂了在未來的人生日子裡,旅行將不再只是行為,而是一種世界性思維。

『一個新世紀的旅人,注定要在一個已經過度被解釋、過度被觀看、過度被探索的世界中出發。』胡晴舫這樣說;我在史瓦濟蘭所經歷的異文化經驗,在我盡量誠實的眼光中,終將回歸到我原本的文化身影裡,成為未來前進的動力。

在這樣一個年紀來到非洲,讓我知道了一個世界之外還有另一個世界,我在這裡的立足點帶給我全新的思考視野;這六個月的生活,就像是一面誠實無欺、不會無病呻吟也不打嘴砲的鏡子,它反射了我現實思想中的所有狹礙。

我必須感謝外交役的機會,其提供了一個自立於現實之外的存在場域,我的生命在這個階段被合理地給予了一段停格,讓我得以回轉記憶於過去、凝視自己的生命上空於當下、遠看不知的將近於未來;我的生命與我在史瓦濟蘭的生活經驗形成了各種角度的折射,提醒我必須回歸到實質的現實裡,而選擇在這個時候在這裡寫下來便是這段存在的證據;這個階段,不屬於時間的管控,雖然時間越來越快,退伍回台灣的時間也越來越接近,然而我相信未來的我仍會不斷上路,就像非洲的那群IMPALA一樣。

六月,我換季了,只不過是從短袖換成長袖,神奇的是,我從行李箱聞到了台北衣櫥的味道;這嗅覺的跨時空回憶讓我想到在第七季《American Idol》裡聽到的〈I am…I said〉,來自美國Arizona的參賽者置換了歌詞中的New York,唱出了一種「離家想家」的「不得不」感。

SWAZI's fine, but it ain't home.
TAIWAN's home but it ain't mine no more.

I am…I said,六個月了在史瓦濟蘭,已經不再是旅行的意義而已,那不然是什麼?不過就是本人已是老鳥一枚,老鳥就老鳥咩,講那麼多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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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incentkensei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1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