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啟程前,我想到柯裕棻在〈行路難〉中的一句話:『二十幾歲時人生的課題相當複雜,既要迅速累積也要適時放手。』

走在中山北路七段的坡道上,我想起了今年的種種變化,不管是在身份上的、感情上的、生活上的、工作上的、學術上的,2007年應該是有史以來震幅最大的一年;然後,我play了 Keane的第一張專輯,心想著聽完這張專輯也許我會領悟些什麼吧?喔,不對,是聽完它應該就到家了吧。

坐上685號公車,我從天母往東區的方向前進;從北區到東區的這一路上,陪著我的是iPod;原本應該在忠孝復興站下車的,但卻刻意地錯過了幾站來到了科技大樓站,然後再往回頭走。

天氣涼了,我開始慢慢恢復走路的習慣,也許是又即將離開這塊熟悉的地方,連這樣適合走路的氣溫與機會都覺得特別有意義。我喜歡走路,需要的時候走,沒有需要也走。渴了繼續走。餓了也走。累得要死也走。高興的時候走,去慶祝。難過的時候走,去生悶氣。不知道自己要什麼的時候一樣去走路,去看看是不是可以在走路的時候想出來到底自己需要什麼,於是我非常喜歡走路,非常,在這個又要開始倒數的日子。

走著走著、聽著Keane的《Everybody’s Changing》,想起了在內壢讀大學時,幾乎每天都要往下走過那段不算短的坡道才可以到達教室,走了四年,也許是從那時候開始,習慣了這種腳程,而在民雄短暫停留的那段時間,常在深夜時、吹著冷風,一個人從圖書館走到校門口,也許是從那時候開始,習慣了一個人走路。

在工業設計或創意產業的範疇裡認為,iPod之所以在新經濟下具有競爭力,是因其具備了「感質(qualia)」,也就是用眼睛看、用手觸摸即可得到的喜悅感受;對我而言,感質也許是當初買下iPod的原因,但後來我會覺得iPod之於我,其從「工具」的角色轉化為一種soul mate式的company,它可以在我走路時調整我的步伐,在我想起某個回憶時,它可以很方便地讓我挑出最適合的背景音樂以搭配我腦中的那些畫面,甚至在我想起某個人時,它可以讓我用最大聲的音量,假裝去mute掉週遭的環境音,然後就很認真地去,想念。

最近我的iPod裡頭最常被播放的歌曲幾乎都是樂團型式的,Keane, The Fray, Snow Patrol or Linkin Park,可能是日子平凡了,所以需要點複雜的編曲來wake something up or get rid of someone。

『既要迅速累積也要適時放手。』有那麼一刻,我突然很想回到內壢、民雄,重新練習走那段習慣的路,just because everybody's changing, and I don't feel the sa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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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incentkensei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11)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