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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正式宣布參選美國總統,我不是為了反對某個人,而是為了提出新政策。我參選是因為我相信這個國家正陷入危機,而我對如何這個挽救國家,具有強烈的使命感…』-Robert F. Kennedy

從2007年開始,這個世界開始被一股潮流所帶動著,澳洲南韓阿根廷、巴基斯坦、馬來西亞都透過「選票」呈現了政治的新局面,而法國雖然沒有選出第一位女總統,但浪漫無比的匈牙利移民之子Nicolas Sarkozy也首度成為了法國第一位「髮絲濃密」的總統;從2008年初到現在,美國民主黨總統候選人初選戰況,從這一洲到那一洲,高潮迭起,就連Google Trends的分析圖表也顯示了Barack ObamaHillary Clinton在網路搜尋上的不分軒輊,其實不論是誰將贏得美國民主黨的提名,都代表了美國人民極渴望一位新型態的政治領袖,而不再是「老成持重」(偶爾出軌、也許還買春或偶爾文法錯誤)的白種男人。

美國選舉雖然不關我的事,但光看這兩位有史以來最不一樣的參選人又哭又笑又演講,不禁開始羨慕起美國人民有這樣水準的總統候選人,因為他們可以透過選票讓自己的everyday life有「變」的可能。改變,是近兩年來許多民主社會在大選中所釋放出來的訊息,包括台灣。21世紀開始,全世界必須被強迫面對著美國911事件與中國崛起的陰影,這幾乎是第二次世界大戰後最陰暗的世代,就像1968那年一樣,全世界面對最失落的夢想,卻衝撞出最特殊的氛圍-「改變」。

1968年有多失落?那一年,台灣才剛開始實行九年國教;在美國,人權牧師Martin Luther King, Jr遭槍殺;在法國,九百多萬的工人走上巴黎街頭,高喊著要把資本主義扔到塞納河裡;在捷克,蘇聯的坦克開進了首都,結束了短短的「布拉格春天」;在日本,東京的大學生們開始罷課,因為政府與美國簽訂了安保協議;在中國,文化大革命正火紅地批鬥進行著。

這樣看起來,1968年似乎是個很混亂的年代,但也因為混亂,所以有理想、有夢幻、有改革、有拒絕、有改變,這樣的一個氛圍不禁讓人想對照當今的世局,雖然全球局勢仍未明朗,反恐戰爭似乎沒有結束的一天,中國是否可以轉型為一個具有正義又負責的強國還是仍停留在一個改不了吃屎的共產主義國家都還是問號,然而每一個必須早起上班、必須面對工時超長、必須面對賺來的錢越來越小的地球人,都正在模模糊糊地意識到自己即將目睹一個全新的年代,在這個年代裡,國際政經版圖將悄悄轉動,對種族、國家、經濟與文化的成見也必須全部重新調整;這樣一個新年代,鎖國是白癡、圍堵也不是策略、戰爭更不是方法,我們需要的是一個「新品種」的領導者來幫我們找到一個新的路、新的出口,所以我們需要「改變」。

往前看過去,世界如何轉動說真的我們不想搞得太清楚,我們只知道買的那些基金隨著美國的經濟疲軟而一路下滑、氣候惡化與全球暖化等環保議題也讓人體認到不可能再以孤立換取安全;Barack Obama這樣說:『day that would never come』,也許這一天不但來了,而且正在發生,所以我們才如此需要,改變。只是在台灣,尋求改變就必須製造出敵對,我們看不到政見的重要性,即使那些政見如廢話一樣,我們看不見哪一位候選人比較有改變的可能,只是看到更多的long stay、逆風、激化、矛盾、告急、逆轉等選舉語言;傷口被挖開了,誤會被放大了,呈現出的也只是開票後的結果,真正具體的形像、真正的失落、真正的幻滅,即使有了支票也只是空頭。

『When you teach a man to hate and fear his brother, when you teach that he is a lesser man because of his color or his beliefs or the policies he pursues, when you teach that those who differ from you threaten your freedom or your job or your family, then you also learn to confront others not as fellow citizens but as enemies, to be met not with cooperation but with conquest; to be subjugated and mastered. We learn, at the last, to look at our brothers as aliens, men with whom we share a city, but not a community; men bound to us in common dwelling, but not in common effort. We learn to share only a common fear, only a common desire to retreat from each other, only a common impulse to meet disagreement with force. For all this, there are no final answers.』-Robert F. Kennedy;1968年,John F. Kennedy遭暗殺後的第五年,其弟Robert F. Kennedy展開黨內總統候選人提名資格初選戰;Robert F. Kennedy在Martin Luther King, Jr遭槍殺後隨即發表以上談話,而後兩個月,Robert F. Kennedy在迎接民主黨內總統初選於加州的勝利時,遇刺身亡。這段談話其實就是一個總統最重要的領袖特質,因為他能喚起每個公民身上那份正面的能量,激勵整個社會前進。

承諾一堆,根本沒屁用。有位美國政論家在電視上公開表示他要支持Barack Obama,不為什麼,就因為Obama令他覺得快樂。如果有哪一位候選人讓你覺得他視政治為一份崇高的志業,並會觸動你追隨自己的良知理念,為國家、社群以及世界的利益而努力,讓你相信自己的一份力量再怎麼微小薄弱,都能造成蝴蝶效應,增進這個有點落後了、不那麼完美的小島,你就投下你的那一票吧。

我們的領袖應當讓我們重新相信,不然就抓抓青春偶像的mp3來聽聽就好了,那些偶像的一句話也許比任何看似空話的夢話都有可能獲得實現的一天。選對一個總統,也不可能把我們所有的問題全部解決,選對一個總統,高等教育的素質一樣會持續下降,選對一個總統,股市只會象徵性地上漲一個月而後又開始情緒化,選對一個總統,路上那些坑坑洞洞並不會因此而變得平順,選對一個總統,即使三通了、開放中國學歷了,也只是代表我們要更努力、更拼命、更國際化了,選對一個總統,我們依然要早上起床工作賺錢,然後生活。

那選總統究竟是為了什麼?

選總統是讓我們可以不用再靠媒體那些call-in節目的煽火就可以自high起來的,選總統是讓我們可以不用再靠世界競爭力報告就可以重新相信的,簡而言之,選總統不過就是用來激勵我們自己去作點什麼,不用把總統的用處看得多大,因為選對了一個總統,他真的不可能解決台灣社會目前所有的問題。

當我看著Obama的〈Yes We Can〉,聽著Black Eyed Peas主唱Will.i.am改編的〈Yes We Can〉(裡頭有各個大明星參與,連正妹Scarlett JohanssonJessica Alba也Yes We Can了)時,突然想到台灣隨著世界一起改變的機會即將來臨,如同New York Times專欄作家Thomas Friedman所說:『身為一個專欄作家,我不能說我要投誰,但我可以寫我不要投給誰。』今年聽說戰況激烈,但很可惜我無法為我自己投票,如果要投,也不知道要投誰,因為感覺沒有人可以像Obama那樣令人感到快樂啊。

如果可以回家投票,我不想投給讓我覺得不夠high的人。台灣人,如果你還想去投票,記得投給那個會讓你快樂的人,然後隔天起床,繼續生活,不用想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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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incentkensei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9)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