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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歲那年,出發去香港受訓;在會議上我遇到一個愛爾蘭籍的Business Director,他的簡介上寫了環遊世界的經驗,對他的人生和工作有多大影響,對比其他亞洲人的簡介,通常充滿一連串乏味的工作經驗;受訓回來後,沒多想什麼,繼續和其他亞洲人一樣,乏味地繼續完成了20幾歲對自己設下了幾個外顯的目標,得獎、升官拿到一個D開頭的職位,但這些外顯目標都一一實現後,只剩空虛。

後來我設了一個計劃給自己,不為什麼獎不獎的,和工作完全無關,我甚至創造了一個hashtag給這個計畫-#35歲前走過東協十國」,而這個hashtag就跟著我在social media上,成了只有我自己知道的一個tag,是一個自我計畫的追蹤方式,便於我回頭過去尋找我走過哪裡、因為到過哪裡而再往哪裡出發,我想這應該是hashtag最正確的用法。

生命中有許多事情無法紀錄,來不及收藏,因為不想來不及所以學著用心品嘗。我從一路忙著記錄拍照,到了放下相機,只為待在雨林間的船上,抬頭用力和船夫尋找長鼻猴的蹤影。從新加坡一路北上,馬六甲、吉隆坡、檳城、華欣、曼谷、清邁,再從暹粒到金邊,帶著看完赤柬殺人魔歷史的沉重心情繼續上路;當巴士開上船,跨過湄公河抵達西貢時,不論回頭或再往前看,只有興奮。

有的人是花三個月或是一年的時間環遊世界,我想我的時間應該是一輩子;分段的旅程讓我更期待每一次的下一次,上一次沒到過的地方其實都是啟發下一次的出發。每一次都會畫出屬於自己的地圖和路線,難以和人分享也懶地解說為何要這樣麻煩,因為人生不能複製,生命無法重來。曾經為了滿足射手座心中那一幅難以說明的星圖,硬是到了新加坡聖陶沙島上的亞洲大陸最南端,或從永珍經過旺陽,再從龍坡邦到河內和下龍灣,又或是走在馬尼拉的老城區見識從大樓走沒幾步就進到貧民區的落差,再踏上適逢月圓的巴里島,或從週五穆斯林祈禱日的斯里巴加灣空曠市中心一路北上到了亞庇和山打根。

走完這些旅程,也通過了外語領隊的考試,在路上我知道我缺乏什麼,這一路不只是空間上的移動,更是自己內心的變化,一路從旅程、感受、震撼、掙扎、自處、消化,一直到行動,在在驅使我回家,保持自我意識的清醒,然後走回校園;我是我生命的領隊,我就是我自己年度評估的考核者,人生這場旅程和我的目標不謀而合,一個是生命,一個是現場。

33歲在西方人眼裡是Jesus Year,這一年正在做的事,將決定這一生的樣貌;33歲我提早兩年完成了走遍東協的目標,沒有什麼了不起也沒有什麼好分享;完成這個目標,其實也不代表完成,還有很多角落我沒走過,而這段目標在這個階段先行完成,在這個年紀對我影響重大,看著護照裡一個又一個的出入境章,集滿十個東協的旅程,就像集滿十個不同觀察人事物的角度,這一趟讓我不再因為害怕跌倒而開燈,而是懂得因為跌倒才要開燈,這一趟讓我學會專注眼前的道路而不妄想遠方的未知,讓我的眼睛維持清晰而不致忙碌失焦,這一趟給我即使走到懸崖邊也不驚恐的勇氣,因為我學會留意一路走來的每一個過程;也許有人會問,這一趟換來什麼?不過就是,換我一個無法複製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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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2年7月底,印尼巴里島聖泉寺。適逢當地滿月,整島的人都到了寺裡祈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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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3年,4月,新加坡小印度區。和即將前往澳洲打工旅遊的朋友最後見面的地方,三年後,我依然還是回到台灣,而她留在北澳和賽普勒斯人結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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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4月,馬來西亞檳城喬治城。在完全沒有做功課的狀況下,發現原來喬治城有這樣的「跟著插畫遊城」散步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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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4月,清邁潑水節。從新加坡一路北上的終點,一抵達清邁,遇到轉角就馬上被潑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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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7月,馬尼拉SM City。即使在最熱鬧的地方,依然有全身赤裸的小孩正對著大家乞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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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10月,柬埔寨吳哥窟。第一次全面感受千年古蹟的震撼,每一座佛像對我來說都是微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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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10月,越南胡志明市郊的古芝戰道。躲起來模擬越戰的真實狀況,真正緊張的不是歷史景點,而是市區刺激的交通,還有一下雨就大淹水的鬧區,以及發生在眼前的搶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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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6月,緬甸浦甘。第一次到如此炙熱乾燥的地方,想到馬可波羅說緬甸是亞洲的終點,搭上馬車,淡季、幾乎碰不上觀光客的浦甘,風也是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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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12月,寮國龍坡邦。紐約時報評選一生必訪城市的第一名,而我真的很喜歡這裡,是一個漫步調的文青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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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5月,汶萊斯里巴加灣市。剛好一抵達就是星期五穆斯林的祈禱日,即使在市中心的鬧區,完全無人,一片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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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incentkensei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