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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四年才有一次的二月二十九日,對我來說就像生命中每四年就會多出的一天;四年前的二月二十九日我還是大四生,那時的我還趕著畢業製作,四年過去了,我離開了學校、離開了工作、離開了台灣,就在我感覺台灣的那些人事物之於我,不管質和量都越來越遠的時候,我收到了來自台灣的一張明信片和一箱滿滿的書,就在每四年才有一次的二月二十九日,遠從台灣出發、渡過印度洋來到這裡,似乎說明了不管世界如何遙遠,一些人事物總是會因為軌道運行的力量而轉到接近我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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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明信片、翻著書,就三月了,在史瓦濟蘭的時序準備進入秋季。入夜後這裡的氣溫開始偏低,燒了開水泡了一壺Earl Grey,聽著 Acid House Kings的《Mondays are like Tuesday And Tuesdays are like Wednesdays》,雖然傳來的是北歐輕快小品,但眼睛望著窗外連成一片的漆黑,整個視野只有深和淺的差別,完全分不出哪邊是想家的時候該望向的方位,只有滿天的星星孤寂地凍結著。我想到剛北上讀書的那幾年,坐在往返台北內壢的電車上,曾經下定決心絕對不要擁有日復一日的人生,自然而然地,追求什麼的同時也必須習慣孤獨,甚至享受起孤獨,不過難免帶著點不甘心。

一壺茶喝完突然有想找老朋友聊天的衝動,但連上Skype、看著通訊錄或是MSN上整排的名字而又放棄,因為當我想將此時的情緒轉換成能跟他人溝通的語言時,才發現腦中激動的情緒經由理性的轉譯後,僅能以平庸又制式的言辭呈現;我想起成功嶺結訓那天,我拖著行李走在台中市區裡,我想那時的我應該是極高興地想說些什麼的吧,但卻又像《瘟疫》裡那個苦於找不到適當言詞表達情感的市政府職員,最後我選擇了消極的沉默,拖著行李轉搭高鐵,看著窗外的月亮、快速地回到自己的角落。

那天,我上線巧遇了畢業後工作幾年又回到學校的F君,和她邊聊著邊想起了以前大學時代上著晚上選修課的日子;那些晚上,必須往下走向往教室的斜坡,九點半下課後,有時吹著冷風、有時下著雨,有時也因為其他同伴翹課了也不先說是怎樣,所以必須獨自一人帶著滿腦的胡思亂想再走回那段紅磚道上,然後就畢業了。

直到現在,我腦裡還有個畫面非常深刻,那是我和F君在畢業典禮後一起走下紅磚道往教務處的方向,之後我停留在F君後面看著她拿著畢業證書的背影,往前走著;記住這個畫面後,我們各自離開學校往各自的興趣和目標發展著,但那種「獨自的落寞」竟然也延續下來了。

聊著聊著,最後我們達成了一個結論是:「就這樣繼續瀟灑下去」。

在非洲當兵的這些日子,常遙想著未來應該再進行哪些更不一樣的計畫,但看到V君平實地寫給他自己的未來溫柔,有時又會想著:是不是該慢下來了?是不是該實際地、中肯地去面對未來的人生?即使總覺得自己的生命是一連串的疑問,回頭這樣看過去,個人歷史有如丟棄在垃圾場中,零零碎碎的,片斷的,以及不知其正確與否的記憶,但我還是正在為自己寫歷史,不想空白,不想停留,想戒斷,想拋開,想再往前。

走著走著,一些理論、一些工作、一些經驗和一些人經過了我,現在我則走到了非洲。

怎樣的青春才夠瀟灑?至少我的第一站來到了非洲,二十六歲了,距離下次的二月二十九日還有四年,距離三十歲也剛好還有四年,我還剩四年的時間可以實踐,Keep Running, Keep Chasing.

你也在跑嗎?
就這樣繼續瀟灑地跑下去吧,那速度會讓人獨。一。無。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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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incentkensei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6)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