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lose

1139844236.jpg  
在台灣時,我習慣晚睡,常常在半夜餓肚子時,就打開電視的21頻道,看看烹飪節目,企圖用視覺來解救味覺;有時看完Jamie Oliver ,會覺得男人應該還是要會做幾道好看的菜才有「發展空間」,而每次無聊沒事在家裡附近的Breeze Super或City Super(假掰一點再加一個只看得起的Dean & Deluca 好了)亂晃時,看到各式各樣的食材,甚至連沙拉醬都如此多樣化的情況下,都會感嘆自己想做菜卻又懶惰的個性,回到家都還是只淪落到煮水餃、燙青菜的簡約。

來到非洲後不久就迎接了聖誕節的到來,在這個必須大吃大喝才有過節感的節日裡,我在資深團員的指導下,也負責了兩道菜的完成,分別為奶油烤蝦與藍乳酪沙拉。

這兩道菜的過程不難,只是前置作業繁雜了點;史瓦濟蘭為內陸國,蝦子都是從國外(南非或莫三比克)進口,於是價格自然不便宜,而清洗蝦子這個對婆婆媽媽們來說是個再輕易不過的任務,竟也花上我一個多小時的時間,由此可見我多麼欠缺廚房的訓練。

1139844237.jpg1139844238.jpg1139844239.jpg1139844240.jpg1139844241.jpg  


另外一道生菜沙拉,其實應該是最簡單的料理了(於是才會輪到我來做),但沒想到買菜、挑菜、選菜、洗菜、切菜這種再平凡不過的過程(尤其是切菜),我也花了比平常人加倍的時間,可見我真的是少爺啊我!

1139844242.jpg 1139844244.jpg  

事後體悟作菜給自己吃是一種生活情趣,而作菜給一群人吃則是一種艱鉅的任務,因為後者必須接受評論,就像寫blog一樣(真是做菜不忘思考,想太多的毛病)。

每次寫blog,尤其是寫一些自己看不慣的人事物或議題時,我以為自己是只穿著內褲、躺在床上、對著電腦喃喃自語,其實我已經端了一盤菜走出廚房,準備讓這桌的人吃我所煮出來的味道(寫出來的字)。

大部分時候,路過的人會以為我是個自以為了不起的小朋友,懶得理我;偶爾,有人停下來,是為了對我吐口水;如果聽見些鼓勵,通常是因為善心人士不忍心我這麼出洋相;這壓力,老實說還有點大,雖然我在現實生活中到底是誰,他們可能永遠都不會知道。

呃,不自覺發起牢騷把話題給扯遠了;總之我煮了菜,大家吃了沒事、沒拉肚子;我寫了字,也許別人隨手點了進來就關掉,也許別人坐在電腦前讀了兩行卻不以為然,也許別人夜裡上床前想起來覺得我的blog對他有那麼點幫助。

於是突然想到在《料理鼠王》裡,一向吹毛求疵、刁鑽的美食評論家在片尾也作了一段感人的告白,他說:『In many ways, the work of a critic is easy. We risk very little yet enjoy a position over those who offer up their work and their selves to our judgement. We thrive on negative criticism, which is fun to write and to read. But the bitter truth we critics must face is that, in the grand scheme of things, the average piece of junk is probably more meaningful than our criticism designating it so.』

也許在餐桌上,我也是個挑剔的客人,而在blog裡,我也是個什麼都看不慣的觀察者,而當自己走進了廚房,當自己換了身分成了創作者或是什麼其他,『我是為了什麼而煮菜(寫blog)?』我這樣問我自己,是為我自己,為興趣,以及那些可能覺得我的文字會有那麼點幫助的人而寫,至於其他什麼有的沒的,都,無所謂了。

可以確定的是,除了會繼續悶著頭寫blog之外,之後回台灣,我也要開始做菜,甚至回台東和媽媽學幾道菜,以一種娛樂自己的前提。

arrow
arrow
    全站熱搜

    vincentkensei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18)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