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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到韓國,還是有邦交、首爾還被叫作是「漢城」的年代,二十多年過去,即使韓流侵襲全球,很少動過要去首爾的念頭,我也敢掛保證地直說:「我直到現在都沒有看過任何一部韓劇。」雖然對韓國沒有任何偏見,但就是對韓國動不了任何念頭,沒有用過韓貨、也不瞭解韓國文化,直到身旁同事朋友都一一從首爾回來後,決定去一趟,見識看看,這二十多年來,彼此之間飛行距離不變的狀況下,為何在國際間的競爭卻越拉越大?

到首爾的心態,我的確是抱持著「見識」,但也因心中總有期待,抵達各個目的地後,卻易有落差感;就像蘇東坡在《觀潮》裡寫著:『廬山煙雨浙江潮,未到千般恨不消;到得原來無別事,廬山煙雨浙江潮。』

這首詩最特別之處,是第一行與最後一行在字句上完全相同,不過,這只是表面上的相同:從第一行到第四行,是一個「發現」的過程。在旅遊前,「廬山煙雨浙江潮」是「未到千般恨不消」的高度期待對象;抵達後,卻發現「到得原來無別事」,沒有激情、沒有火花,有的也許只是平淡而真切的欣賞,但對「廬山煙雨浙江潮」總算是有個親身的發現。

首爾之於我,就像廬山煙雨浙江潮,心中的高度期待在抵達後都一一落為現實,又或是日常街道上看到、接觸到的,才是首爾的真面目,而那些躍上國際舞台的首爾,才是遙不可及的廬山煙雨浙江潮。

直到我到了38度線的警戒區,才有種詭異的觀光感。目前仍然由聯合國、美軍管理的警戒區,就像一個大型戰爭片場,每個從自由國家來的人被送上聯合國的巴士,去看一個不自由的國家。

現代化的首爾,可看出全球城市的跡象,就如也是世界設計之都的首爾,光是市政府就顯得特別,不只外觀,就連與市民互動的方式和空間都特別規畫,甚至在市政府裡更沒有一堆用市長肖像宣傳政績的廣告,只有藝術;美術館裡不只有國外藝術家的作品,更多的是旅外韓國藝術家的展覽,後者通常占據較多的展覽空間,而展覽的形式不只跨媒材,更會跨回韓國的意義,例如旅美韓國藝術家Do Ho Suh運用立體藍晒圖,把在美國羅德島住過的房子和小時候住過的傳統韓屋包在一起,作品的名稱是:Home within Home within Home within Home within Home。每一件作品,都有回到韓國的意義。

很多台灣人面對這個國家,明知道它很厲害,但心裡不管怎樣還是排斥、還不忘找範例幫台灣講好話,但韓國和我們的差距已經是事實,就像晚上首爾車站前閃亮的燈光藝術一樣,有多厲害、就在眼前。慶幸的是,我在仁川機場快線遇到一個北科大電機所的研究生,拿著美金說要買車票,於是我們進行了旅行中的第一個分享:換錢。

他問我:「你也是來留學嗎?」我聽了真興奮;他要到成均館大學作交換研究,我問他爲什麼是韓國?他和我們在工作場合面試新鮮人時的態度很不相同,堅定地說:「因為我找的這個教授是三星出身的」;我們進行第二個分享:志向。

最後,我們在首爾車站分開,最後一個分享:互相拍照留念;廬山煙雨浙江潮,希望我們調整好心態,回台灣、讓台灣成為名符其實的廬山煙雨浙江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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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incentkensei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