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lose

1139892470.jpg  
2004年讀研究所時,我開始出現在這裡,寫悶、寫苦、寫遠離;2005年在古典藝術博物館工作時,我寫瓷器、寫跨界、寫文化;2006年在media agency工作時,我寫趨勢、寫現象、寫觀察;我的blog通常顯示不同階段的我,讀書的我、談戀愛的我、緊張的我、憤世嫉俗的我,從沒想過一趟非洲旅程,改變了我寫blog的所有角度;2007年我在史瓦濟蘭服外交役,這裡成了我認識世界、認識非洲、觀察台灣的平台。

從22歲開始在這裡寫,寫了4年了;也許我改變了什麼,又或是我看到了更多不同的什麼,還是說我已經26歲了,比較能確定的是,這一年我知道我失去也錯過很多,但我確信我得到了更多。我一直希望自己是很複雜多元的,現實生活無法複雜,那就從腦袋開始深化;這個blog被我當作離開學校後自我學習的地方,我一直對MIT Comparative Media Studies這個program很有興趣,而我始終認為每個人、每件事和每個東西都一定會有個「文化支點」,所以我盡量在國外當兵的這10個月,在最寂寞的時候、在資訊最難到達的地方,練習從歷史的、人權的、科學的、文化的角度,將所看所吃所玩所說所聽的一切都內化至心中;我盡量睜開我的眼睛,但我不想討好現實品味,因為「taste」之於我,是一種祕密、一種保留態度,很有可能是一種符號或暗示,但不要是展示,也許會產生一些距離,但不要是路線。

還沒到史瓦濟蘭時,我常想我的blog應該要轉型成「蠻荒日記」,寫些像是陽光型男到非洲過生活的圖文式日記,但想太多的老毛病一發作後,又開始往不同的角度寫著;寫著寫著,我希望我寫的東西可以稍微讓台灣人看世界、看非洲、看史瓦濟蘭的角度裡掀起「恐懼、憤怒、羞恥、甜蜜、相信、痛苦或壓抑」;我一直覺得每個城市或每個國家的深層意識裡,都在等待每一個人、每個駐外人員、每個留學生、每個外派工作者,這些局外人就像一隻隻路過的「食夢貘」一樣,也許無法根著,卻可以用爪子把陌生城市與國家從夢土裡翻出來。路過的「食夢貘」不會因為待在異鄉久了、習慣了而見怪不怪;「食夢貘」有巨大的好奇、敏銳,和一種「I don’t take anything for granted」的固執。

在台灣的我,看起來好像過得還不錯,其實心裡總覺得少了很多東西,也想甩開一些什麼,而不離開就得不到真正的抽離。抽離了,其實又蠻寂寞的,但是寂寞卻是寫作最好的環境。在一個不是我的家鄉的國家裡,我的空間特別大,是一種自由的疏離,一種自願的放逐。我特別貪戀這個「史瓦濟蘭時期」,即使在這裡看不見海,但在這裡所看見的每個人事物,就像我在海邊看見的天空,特別疏遠空曠。

我很單純,只是「我來了,看見,我寫」;今年是我自認為最豐富的一年,也是我寫得最廣、最深的一年;當這個blog出現在這個獎入選名單裡時,必須感謝當年的某個人告訴我寫作也是一種治療,所以在那個自以為全世界與我為敵的氣氛下,我開始寫,算是一種留下twenty-something裡所有痕跡的方法,我希望很多年後,只要回到這裡,就可以找到我20幾歲時的腦袋。

在史瓦濟蘭的這段時間,寫作或是想辦法用各種方式記錄我在非洲的生活的確有助治療與成長,我曾經以為寫完文章後、盡量幽默地記錄生活後就痊癒了,但沒想到某些部分一直沒好,所以,應該還會繼續寫下去吧,一定會。

arrow
arrow
    全站熱搜
    創作者介紹
    創作者 vincentkensei 的頭像
    vincentkensei

    她說寫作是一種治療

    vincentkensei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9)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