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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羲之在大雪後寫下『快雪時晴帖』時,應該完全沒辦法想像21世紀的現在,我們想念一個朋友,竟然可以直接透過Skype,就能以最清晰而且免錢的方式找到對方;Skype在產業上,不僅騷動了各國的電信龍頭,也開始讓媒體從好奇轉成焦慮。

網路的力量通常在眾人熱衷活動於上之後就開始顯現,先前的case我們可以從日本電車男以及美國的Power Line來看;日本電車男的case是從透過網友於非現實的活動,成就了現實中的真實愛情,而美國Power Line的case則從小眾blog上揭發知名媒體主播的造假而引發喧然大波;這些都是一種「運動」,當我們的意識形態在現實中總是被執政黨與主流媒體所操控時,網路於是成了另一個且越來越重要的革命管道;Skype透過網路而操作,只是一家179人的小公司,但「Skype概念」卻正在改變21世紀地球上所有企業的資訊傳輸傳統,有人說這是一場道道地地的「科技民粹革命」,而這個革命的起頭依然從網路開始。

顛覆了電信制度,顛覆了企業資訊管理,Skype也顛覆了網路使用者的人際關係,過去MSN等IM(Instant Messaging)軟體即在公私領域皆掀起一陣炫風,IM軟體的誕生完完全全地打亂過去在溝通與人際關係上的理論定義,當閱聽人深化使用後,所延伸出的心理與社會行為反應,更是當代傳播與資訊社會領域研究生卯足全力在學術研討會上大噴口水的議題中心,而以上關於IM的口水似乎漸漸開始比不上Skype的口水,Skype承襲了所有IM軟體的使用現象,但網路電話聲音傳輸的優越性,讓Skype開始在網路上分化所謂專屬於網路上的人際關係。

我試著把功能性去除後來討論,所謂MSN或Yahoo! Messager以及Skype這些應用軟體,在這裡我先將他們都統稱為「網路人際關係軟體」;在資訊社會中,現實生活中我們有人際關係,而在網路生活中,我們更有另一個人際關係,而當MSN等IM軟體進入我們的生活後,你有沒有發現,我們和現實生活中交情不到某一程度上的朋友,竟然也可以透過MSN、透過fingers and keyboard,甚至透過之後的表情符號,就可以像老朋友一樣聊的很開心,這是「網路人際關係軟體」給我們的好處(?),也就是彼此成為最熟悉的陌生人。

Skype出現後,似乎開始分化「網路人際關係軟體」的使用行為,有的人認為『聲音』是很personal的,他認為如果要透過『聲音』聊天的話,他的受話對象不會是最熟悉的陌生人,而是最要好的老朋友,所以他在skype上只和現實生活中的好朋友透過聲音聊天,而我們可以開始想像這樣一個畫面:一個人戴著耳機式麥克風透過Skype和老朋友聊天,另一方面他的手指飛快地打字,不是在打學校報告也不是在寫論文,而是透過『文字』和MSN名單上的『網路朋友』聊天;Skype在聲音傳輸上的優越特質,是否也間接分化了網路使用者在「朋友」上的定義,說是分化,似乎也是某種程度上的「提醒」。

Skype的革命不僅發生在電信產業上,也發生在未來企業的資訊服務應用上,更發生在你我日常生活中;Skype拉近了友情的距離,在聲音上牽起交流,但心靈上呢?Skype所拉近的友情距離是否只會讓雙方在熱線後,產生更多更遠更孤獨的不確定感?

「羲之頓首。快雪時晴。佳想安善。未果為結。力不次。王羲之頓首。山陰張侯」;如果王羲之也用了Skype,說了再會斷了線後,原本想念的心情是否會隨著大雪紛飛而落下還是依然存在?然而這一切Skype的偉大,說穿了是否只是某一種程度一直以來的「資訊崇拜」(cult of informa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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