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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末一個人在台北家裡,安安靜靜地看了法國片Amour,很難過,然後就打開冰箱找東西吃,因為我的冰箱裡總有個和台東連線的家。回台東再北上時,總會多出一袋行李,我想為它命名為「媽媽的行李」;媽媽總是在最後一刻才讓我自己背上這一袋多出來的行李,因為它非常的重,深怕我還沒出門先背過的話,就會把裡頭的東西一樣樣拿出來;以前我總是會抱怨這行李「很重、很麻煩」,現在如果再重,不管怎樣我都會全部揹起來,帶回台北。

到了台北,卸下這袋媽媽的行李,裡頭其實很多東西我都可以在台北買得到,水果、高麗菜、香菜、貢丸等等,但總是會有兩餐份的便當、滷好的肉燥和滷蛋、涼拌冰鎮的大頭菜、端午節有媽自己花一整天包的肉粽、過年有自己風乾的臘肉、立冬的時候會多一包藥材和一包已經過水燙過的放山雞,甚至還有幾條手工吐司,讓我的早餐是計時精準的手工麵包不是超市麵包。

每趟回家又再回來上班,我的冰箱就會充滿食物而不是食品;媽媽總會再打電話來,聊起這袋行李裡的細節,絲瓜要怎麼處理、肉粽要噴一點水再蒸熱、便當要微波幾分鐘再吃,所有的話題都圍繞在行李裡頭的所有小東西。

前陣子回家再北上的清晨,台東正下著超大雨,出門最後一秒,已經說好再見的媽又開了車門說:「一起去,反正沒事。」往車站的路上,爸媽正在聊最近通過的長期照護法,媽媽說:「以後要用的時候⋯⋯」下車,背著一大袋粽子、高麗菜、滷排骨便當、水果、手作麵包,往月台走去。我,想記下那刻的感覺,不是insight,是要寫下來,記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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