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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眼睛不太舒服,可能是長時間戴著隱形眼鏡又長時間盯著電腦的關係,乾澀難耐,有好幾度想乾脆把隱形眼鏡直接摘掉的衝動,但一想到後續的一天該如何在糢糊的視力中度過,就又讓眼睛持續缺氧且欲哭無淚地抗議下去。

坐捷運的時候,突然想到,如果我就這樣把隱形眼鏡摘了、丟了,雖然我熟悉轉車的路線,但我會不會因為人潮的洶湧而害怕往前走、往上走?這讓我想起,放假在家,懶地戴眼鏡出門時,往往會因為模糊的視力,待在十字路口等待著不太確定的紅綠燈;以上也只是近視五百五十度加上散光七十五度而已,如果我看不見?如果我完全看不見?我是不是還會有勇氣跨過十字路口?我是不是還可以有耐心慢慢地靠著觸覺讀書?有時候,會有種最近諸事不順、甚至全世界與我為敵的感覺,但在自認不幸的同時,卻忘了自己還擁有很多其他人也許一輩子都沒有辦法擁有的幸福。

今天眼睛一大早就失靈的時候,聽到盲人歌手蕭煌奇的「你是我的眼」,不用使出人工淚液,我的眼睛就自然獲得釋放;難以置信在真正一片黑暗的人生,還能唱出如此樂觀的聲音;如果我看不見,只能聽、只能摸,我會如何走到這裡?我會不會就這樣停在半途中?當我失敗時,我會成功而且安全正確的轉向嗎?

坐在捷運裡,我用力閉上眼睛;只聽到聲音,只聽到風聲;一時的碰壁、一時的失敗,根本不算什麼,因為我看得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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