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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ybe we accept the dream has become a nightmare. We tell ourselves that reality is better. We convince ourselves it's better that we never dream at all. But, the strongest of us, the most determined of us, holds on to the dream or we find ourselves faced with a fresh dream we never considered. We wake to find ourselves, against all odds, feeling hopeful. And, if we're lucky, we realize in the face of everything, in the face of life the true dream is being able to dream at all.』-《Grey's Anatomy》

射手座的我,很習慣一個人走,即使碰到交叉路口,我依然可以自己生活;我總是一個人遠走,安靜地走、不皺眉頭地走,就像張大春在《我妹妹》裡的這一句:『只有在這樣走走走走走的時候,我知道我活著。』那樣,我異常堅持地,一個人走。

但,我好像變了。

回台灣後,我的小外甥變得超級會講話,從我一出機場,他就指著我大笑:『哈哈哈!你的頭髮怎麼變成這樣!』後來,常常和我姐還有他一起吃飯,或是拿著一顆足球去幼稚園接他放學,和他手牽手走在街上、走在玩具堆裡、走在書店裡、走在便利商店裡、走在百貨公司裡,甚至是走在廁所裡,都是個很好玩的過程,我感覺我正在跟隨一個小朋友的眼睛走路,感覺像是一場journey,一種很cute的journey。

這一年,超過三分之二的時間都待在非洲,和一群同梯生活在一起,是我這一年最快樂的時光;退伍回台灣的這些日子,盡量不推掉任何約會、盡量接起每一通電話,我慢慢開始加入以往的社交圈,喝一杯咖啡也好、逛個一個小時的街也好,我發現我好像是《About a Boy》裡的Hugh Grant一樣,慢慢地在調整一些固執的心態,尤其是針對「堅持一個人」的這種孤傲。

還記得有一天,在小巷裡和幾個好朋友吃麵喝湯嗑小菜後,我騎著腳踏車,和朋友從八德路開始走,繞到市民大道、光復南路、忠孝東路,最後轉進復興北路,又接續唱了幾個小時的歌,那種有人一起吃、一起唱的感覺特別快樂,尤其是,一起走。

後來,我慢慢發現我和人的關係似乎微妙地改變了。

即使我還是常常一個人在深夜的時候騎著腳踏車,在復興南路上買了一杯冰豆漿,然後再騎進台大校園,繞了一圈也完成一天的運動與自我思考時間,但我開始了解,所謂的「自我」,是很狹隘卻又廣大的東西,也不能說,一趟非洲回來就改變了什麼,畢竟我還是我,這個存在還是存在,卻又好像變了一個人,很多感受不一樣了,我和人的關係也不一樣了。

然後,我又再度離開我的腳踏車、離開家人離開朋友,離開台灣。

26歲的最後一天,和台北的老闆con-call,結尾時,台北那端突然傳來一陣多人的生日快樂呼喊,靠,那時候好想哭喔,感覺就像看到《海角七號》、聽到周杰倫的《稻香》一樣(好啦,這形容很爛,和台北的同事不太搭),很溫暖;27歲的第一天,接到了爸媽打來的電話,還有我小外甥打來用英文唱生日快樂歌的電話,也接到了人在台東的高中同學還有人在雪梨的朋友打來的電話,除了這些幾乎零距離的關心外,還有一起在這裡工作的台灣同事以及大陸客戶的陪伴。

這一年,我的確變了,從台灣到非洲,再從台灣到中國,謝謝這一路上,陪我走過的人;過去這一年,這個人、那個人,謝謝你們跟我一起走。

沒想到,我也27歲了。

27歲了,人不在台灣,工作也還在適應的階段,所有的一切感覺起來都不是那麼地好;27歲了,回頭看過去這一路走來,我想最差的狀況應該也就是現在這樣而已了吧;27歲了,有時候會有很多的懷疑,對人生、對自己、對工作;27歲了,我很怕自己會忘記什麼是夢想;27歲了,送給我自己一句話-『the true dream is being able to dream at all.』

27歲了,Keep Walk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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