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9月25日,我在成功嶺的部隊行進時,抬頭看了那年中秋的月亮;還記得離開成功嶺時,我問了自己:『明年我會在哪裡、和誰一起看月亮?』那時面對即將駐外的日子,是緊張大於期待的。
剛來史瓦濟蘭時,每天下午我總會抽個空望向東北邊的天空,我總覺得這樣一看,即使距離再遠、時差再久,這樣一看,好像所有熟悉的人事物都在我眼前。
2008年9月14日,我在史瓦濟蘭和全體館團駐外人員與僑界一起烤肉賞月。這是第一次在南半球過中秋節,我同樣望向東北邊的天空,一樣吃著空運來的月餅,一樣喝著台灣茶,一樣吃著總是有點焦的烤肉,一樣看著月亮,不一樣的是,我開始覺得這個晚上已經是告別的開始。
『從南半球的這個角度所看到的月亮和北半球所看到的有什麼不同?』今年我這樣問了我自己。明年呢?我會想起當時在這裡的頭髮有多長多捲嗎?我會忘了當時在這裡聽的音樂是誰唱的嗎?我會想起當時在這裡的月亮嗎?
快回家了,回憶總是很自然地連結了兩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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