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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爸喜歡看網球,所以我也從長髮的阿格西一路看到光頭的阿格西,球王的名號都從山普拉斯變成費德勒了,阿格西還是在球場上展現過人的毅力,當體力不再是他的看頭後,毅力反而成了阿格西最吸引人的地方;我欣賞有毅力和有耐性的人,就像村上春樹會因為想持續寫作而跑步一樣,這種毅力與長期的耐性在我身上很難實踐;前些日子,因為準備寫論文而必須找資料,剛開始發誓要一股作氣地找齊所有的資料,但還沒找完就興起了「睡一下」的念頭;在辦公室的我,如果不是位置在通往CEO辦公室的必經之處,不然我可能會大喇喇地趴下來睡覺。可見,我很懶惰。

這陣子忙著上班,在得到一些些成就感與學習新事物的同時,往往也連帶感受到莫名的落寞;《黃昏清兵衛》裡頭的真田廣之說:「讀書讓人懂得思考,不論世道如何變化,他都能找出安身立命之道。」於是我請了一天假躲在家裡看書。初秋的下午,雷聲大作、雨下地很大也很久,下雨的時候最適合看書,不會有任何的浮躁和遐想,就這樣認真地看書。

書看完了,雨還在下;我沒有因為看書而頓悟了什麼,只知道明天還是必須要起床去上班;躺在床上,聽著雨聲,回想這陣子工作發生的、聽到的大小事,在那個功利世界中,我好像越來越像個局外人,看著旁人努力地在爭個什麼或玩權力遊戲,我則什麼都不想懂、也不想要。

突然想起吳爾芙在《普通讀者》裡頭說:「我往往夢見在最後審判那天,那些偉人-征服者和律師和政治家-都來領取皇冠、桂冠或永留青史的英明等獎賞的時後,萬能的上帝看見我們腋下夾著書走近,便轉過身子,不無欣羨地對彼得說:『等等,這些人不需要獎賞。我們這裡沒有任何東西可以給他們。他們一生愛讀書。』」

2006閏七月,躲在家裡看書的下午,我希望我是《聊齋》裡頭遇見艷鬼的書生,在這極度失真的場景中,我抬頭看著不斷降下的雨;我不需要獎賞,如果我可以這樣一直看書就好。

問題還是沒有解決,真田廣之所謂的安身立命之道我也沒找到;嗯,睡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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