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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老么,在我的前頭,有個姊姊,也有個哥哥;還記得,已經是國中生的姐姐出了一題總和超出十的題目給才剛讀小學的我練習,那時只會個位數加法的我發現十隻手不夠用了怎麼辦,於是就偷偷把腳伸起來,手指加上腳趾頭一起運算以完成姐姐給我的難題,不知道是不是在故意整我的啊?!我姐發現了我這幼稚又可愛的舉動,從此,這笑話開始流傳;沒辦法,因為我姐是老大,和我相差七歲,她永遠以大我七歲的速率成長著。

姐姐從小就學彈琴,還沒上小學的我也被送去學琴,小時後的我沒什麼耐心,但心裡卻有個念頭:『我一定要彈得像姐姐一樣好』,連小奏鳴曲的等級都還未達到的我,就迫不及待拿著姐姐更高深的琴譜來練習,只可惜我依然沒耐心也懶得背譜,所以三個小孩裡,姐姐的琴彈得最好,哥哥的吉他彈得最好,那我勒?好吧,唱歌勉強算好可以嗎?

那時候,姐姐的文章寫得好,我就覺得我的文章一定要寫得和姐姐一樣好;姐姐離家北上讀書,我也覺得我一定要像姐姐一樣讀大學。『我一定要像姐姐一樣好』類似這樣的自我期許,在求學的路上不斷出現;即使後來我摸索出了自己的路,在選擇自己興趣的過程中,也曾因為莫名其妙的堅持而和姐姐發生過爭執。在學術研究的路上,我曾刻意選擇了一條別人不看好的路,那時姐姐也反對我的決定,但也因如此,我更努力地試著把這條路走得漂亮。『我一定會自己做得很好』,就是這種脾氣,也許這就是一種「老么的固執」吧。

姐姐在我大三那年的生日當天結婚了;一大早,所有的親戚都聚在台東的老家,老媽、小阿姨在房間裡幫姐姐整理婚紗,我在旁邊拍照,那個房間裡的那個色調下的那個氣氛,很難形容也很難忘記;接著,姐夫要來接姐姐了,小阿姨和老媽說照慣例要潑一大盆水,老媽不太願意,後來還是潑了一小杯水,那個空間下的那個情緒,我看到我媽完全的不捨;後來,全家人在教堂裡,老爸紅著雙眼、牽著姐姐走進來,老媽哭了、哥哥哭了、我也哭了,因為姐姐是我爸媽的第一個小孩,姐姐是他們永遠的小公主,姐姐雖然恰北北但也是哥哥和我心中永遠的姐姐。

剛上研究所時,我姐和我說:『和你說噢,你快要當阿舅了。』嘿,我那時好高興,超希望我姐生一個小痞子陪我玩;2005年初, 我外甥和我見面了,看著姐姐抱著他,他真的好小,迷你到我都不敢抱他,怕搞砸了姐姐的小情人;之後,姐姐的身旁就此黏了一個人。

我外甥還小時,姐姐每天下班後都必須再去保母家接他,那時候,常常跟在姐姐身旁,推著嬰兒車,我姐總會問我:『你猜他在幹嘛?』我通常會說:『他一定在看電視』,哈,我很喜歡那時候的那種感覺,走在傍晚台北東區的小巷裡,有個小痞子正在等著我們。

我外甥終於會講『阿舅』的時候,我姐馬上打電話給我,不怎麼相信的我,一聽到可愛的聲音發出『阿舅』,哇靠,很感動,真的很感動,這比聽到什麼我愛你我喜歡你我想見你之類的還要感動!後來啊,姐姐打來的電話,我外甥總是在旁邊大聲小叫,所以啊,小痞子,你媽咪的生日到了噢,別忘了幫小阿舅唱一首生日快樂歌,你媽咪可是我的姐姐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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